仆妇们将坐辇抬过来,赵含章扶着听荷的手坐上去,转手就把手里的剪刀递给傅庭涵,“看上哪朵就剪哪朵,随便剪。”

傅庭涵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

他扫了一圈,慢悠悠的在附近挑选了三枝长得不错的月季剪了,这才回到赵含章身边,将所有的花都递给她。

在此期间,那小丫头一直俯身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假山后的人也不敢发出声响。

赵含章指着不远处的一朵粉白色月季道:“凑个单数吧,吉利。”

傅庭涵就去剪。

五颜六色的月季被赵含章用手帕包着拿在手里,她扫了一眼依旧一点儿动静也没有的假山,冷冷哼了一声,这才让人抬着坐辇离开。

傅庭涵回头看了一眼假山后跟上坐辇,又回到了锯嘴葫芦的状态。

他们一走,假山后的人就身子一软,整个人软倒在地,丫头一手捂着她的额头,一手扶着她的后背,几乎要哭出声来,“大娘,你没事吧?”

跪在假山外的小丫头连滚带爬的回来,一起扶住赵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