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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震依旧坐在那棵树下,他的手里捧了个带豁子的二大碗,里面装的是满满白色的米饭。

虽然那米饭看上去很细碎,并且那白色的米粒中还夹着些许黄白色的稻壳,虽然商震的手上缠了破布,破布上还带着血迹,可是这都不妨碍商震吃那米饭吃的很香甜, 而他前面还放了个破盆子,那盆子里又装了大半盆的土豆泥。

商震真的饿了,他那吃相自然也谈不上雅观,可纵是如此却也让围在他身旁的士兵们很兴奋,头儿到底是头儿啊,别看刚把他弄回来时身上血的呼啦的,可现在看来却又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到底是年轻啊!”满脸褶子的王老帽在旁边赞叹道。

按理说王老帽岁数那也不算小了, 那都快知命了,那要是换成别人那可都得当爷爷了, 不能四世同堂却也绝对会儿孙满堂了,可是就王老帽那副表情却怎么也不能让人想到“慈祥”二字。

商震不理王老帽的阴阳怪气却是接着做他的干饭人。

自打商震被王老帽他们从小蚌埠里救回来,他倒是没少张嘴比如说现在,正在吃饭嘛,可是自始至终他却也只是说了一句话,而那一个句还是一个字,是“饿”!就在他的那些手下笑话他里面没有穿裤衩子那个啥有点逛当的时候。

其实这又有什么呢?商震在这欠战斗中换了日军的衣服,他原本的裤衩子就已经破烂不堪了,他嫌穿着别扭就给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