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归想,可也知道没有可能了。

眼下的生活慢慢的在平稳,她也在盼着春天到来,虽说会有疟疾爆发的危险,可春天是孕育万物的时候,熬到了春天就意味着能活下去了。

以前还不曾觉得活着到底意味着什么,现在苏芸暖算是明白了,人啊,越是到绝境的时候越是想要拼了一切的活下去。

虽说是预防的药物,可制作起来也十分耗费人力,幸好薛丁元送来的全,黄酒和蜂蜜都准备了而不少。

所以苏芸暖把两味草药熬到浓稠,再放入黄酒dao到融合,搓成药丸外面果上薄薄一层蜜,药渣晒干等分收好,可以直接用黄酒浸泡dao烂敷在寸口上,效果就会很好。

剩下的是治疗药物,主要是研磨成粉,炼蜜制蜜丸,在制蜜丸的时候放入治疗疟疾的特效药,也要做水丸,水丸是给小孩子用的,药量就利用丸剂大小控制,做到万无一失才行。

一边熬药,一边用碾船把草药磨成粉,苏芸暖忘记了时间。

潘玉虎几次往外张望都不见苏芸暖回来,撑着身子把拐杖拿过来,架着身体来到门口,看到守在药炉子前的苏芸暖,火光给她的小脸打上一层温柔的光晕,纤细的身量坐在小凳子上踩着碾船的滚轮,还要时刻看着药炉的火候,消瘦的小脸上,一双眼睛明亮的如天上寒星一般。

药罐子冒热气,苏芸暖拿着软布挨个打开盖子,热气烫手,赶紧丢开软布捏着自己的耳/垂。

潘玉虎看着苏芸暖的样子,不自觉的翘起了嘴角,后知后觉的他激灵灵一个冷颤,自己在想什么?这是嫂嫂,长嫂如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