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铭点点头表示认同,但马上又摇摇头,不能损功德啊,问道:“你为什么不回家啊?”

战北望猛地又灌了两杯,“回去?回去作甚?也不过是被骂被耻笑。”

毕铭抽抽嘴角,“你官位都不要了吗?惹怒了皇上,你前程就没了。”

“始终是要没的,或者说从来就没有过前程,降职,罚俸三年,回去混日子不若就在外头混,省得脏了皇上的眼。”

毕铭不禁再皱眉头,“你可以不混日子啊,你踏踏实实地办差不就行了吗?拿出你的能力你的本事让皇上瞧瞧啊。”

“我有什么能力?我有什么本事?”战北望哭丧着脸,“我的本事,便是辜负一个又一个女人,我当初连军功都不要,以为和易昉两情相悦,到头来只是一场笑话,我连她都出卖了。”

“我在刑部窝着,也根本睡不着,一睡着便做噩梦,梦到她被西京人掀皮拆骨,浑身血淋淋的求我救她,时而又梦见她在大声骂我,诅咒我,质问我为什么要出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