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道:“微臣定当竭尽全力,死而后已。”

肃清帝望着她好一会儿,低头整理了一下折子,道:“朕答应你,对了,太后如今抚养着大皇子,劳心劳力,朕打算让慧太妃和瑞儿进宫,慧太妃陪伴太后,瑞儿则当大皇子的伴读。”

他并非征询宋惜惜意见,用的是宣布的语气。

宋惜惜只觉得胸臆里有一股子的浊气上涌,她不断地在心底跟自己说,他是皇,他把兵力指挥权全交出去,他缺乏安全感,正常的!

忍,忍忍,忍忍忍!

她沉默了一会儿,猛地抬头,“微臣想反问皇上一句,皇上是真想让母妃和瑞儿入宫作伴,还是想让他们当质子,拿捏在手中,放着我们夫妇造反?”

肃清帝眼底闪过危险的意味,语气却还是平淡的,“宋惜惜,放肆了!”

“请皇上准许微臣再放肆一回,皇上方才说,南疆兵权给了王爷,外祖父和舅舅在成凌关退西京,微臣拿玄甲军指挥权,这背后是什么?是富贵荣华吗?是权势滔天吗?不,是拿命和鲜血去拼,为的是我们脚下的这片疆域,我们也不是那什么很犯的人,既冒着牺牲的风险,还要把自己的亲人送到宫中当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