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额头磕出了淤青的包,像疯子似地挣扎着,但捆绑得严实,她如何用劲也挣脱不了,她便用怨毒的眼神看着丞相夫人,嘴里怒骂:“老妇,本宫乃是本朝大长公主,你敢侮辱皇族,你可知罪大恶极?信不信本宫叫父皇将你满门抄斩?”

丞相夫人冷冷地道:“谢蕴,大可不必装疯卖傻,既做了,便承受后果,就算你是真疯癫了,国法也一样处置你。”

大长公主嘴里发出嘶哑粗嘎的声音,“你说谁装疯卖傻?你这个老妇,毒妇,老不死的,你立刻跪下磕头,本宫可饶你不死……”

丞相夫人懒得再搭理她,从看她来回数次进正厅,又骂骂咧咧出去,疯疯癫癫的模样,便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行为可以欺骗人,但眼神欺骗不了,她的眼神里透着走投无路的恐惧与心虚,这是她唯一可以用的法子了。

骂到她没有力气,自然就会闭嘴。

今晚的北冥王府,和往常一样安静得很,只是书房的灯一直亮着。

消息已经回来了,刺客功成身退,但是谢如墨还没回来。

大家都在等,静静地等,没说话,脑子里都在想着接下来该如何做,只有沈青禾在悠闲地看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