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瞧着欢喜,那浓淡相宜的装扮,眉目清清,不妖不艳,端庄中隐隐见气度,到底是年长几岁,瞧着也稳重。

顾侯夫人瞧着陆氏满意的神色,叹息一声道:“这孩子就是命苦了些,早早定亲,却因未婚夫早亡而备受非议,在雍县那样的小地方,民智未开,都把罪怪在她的身上,她来京城说亲,我本也没想着她好高攀方参将,只是听闻方参将不想寻那十六七的姑娘,最好是二十三四以上的,我便寻思着,谢黎正合适了,就看夫人和方参将是否嫌弃她并非大家世族出身,至于她的人品我是敢打包票的,绝没有问题。”

陆氏满意得紧,但是也不好当场问儿子,否则以儿子那性格直接一口回绝了,那人家姑娘还怎么嫁人?

顾侯夫人也知道她的心思,便对珍娘说:“黎儿,你先回去。”

珍娘站起来,对着陆氏等人福身告退。

她走出去的时候,沈万紫还看着她,她腰脊挺直,脚步比方才进来的时候要稳健许多,稳稳当当。

可见,有些长久的习惯是改不了的。

方十一郎也留意到了,显然是懂武的,但方才的姿态并未见露出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