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再给些耐心,我们一开始就知道这不是容易的事,这才刚刚开始呢,而且投河的那位妇人大概是被伤透了心,绝望之下才会自尽的。”

“但是活下去才是要紧事啊,怎么那么傻啊。”沈万紫还是感到有些气馁了。

宋惜惜她的后脖子,继续宽慰道:“未经他人苦,不好判定她们的选择是傻还是解脱,我们固然知道活下去是最要紧,但我们遭遇和眼界不一样,不能以我们的观念强加在她们身上,非得要她们选择制定好的路,这件事情我们可以遗憾可以惋惜,千万不能失了信心,工坊是要坚持下去的。”

“我们制定的路,就是活路。”沈万紫语气缓和了些,惜惜的话她从来都是听得进去的。

“但人家凭什么相信我们呢?我们是陌生人啊。”宋惜惜道。

沈万紫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说得对,只是真的太惋惜了,她自己本身就是绣娘,如果能去工坊是最好不过了,开了这个头,以后会更多人走进来的。”

“这样吧,”宋惜惜想了一下,“始终是要开个头的,你叫红筱留心,如果有被休出门的妇人,告知我们一声,我们去开导开导。”

“好办法。”沈万紫忙不迭点头,“开了头就好办了。”

“还有一个问题,我们原先是一直忽略的,那便是被休妇人的心伤难治啊,就算愿意踏进工坊,之后大概也会有一段日子伤心绝望,还得找人安慰引导,治好了心伤,才能好好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