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说不中用了,老奴走的时候她快歇气了,如今怕是没了。”

肃清帝嗯了一声,“此事暂时别对外说,叫内府审问的一干人等全部把嘴巴闭紧了,明日朕再传皇弟进宫来,说起来朕已经许久没有跟他好好坐下来聊聊了,宋子安的事你叫人去打听打听,看如今有下落没?”

吴大伴出去吩咐了之后,回殿内伺候。

吴大伴添了茶水之后,见他兀自沉思,也不敢说什么,正要退到一边去,却听得皇上问道:“吴大伴,净心这一次招的大长公主,你信么?”

吴大伴小心翼翼地道:“老奴不敢胡乱揣测,只是……那净心确实遭了刑,瞧着最后也不像撒谎,皇上您信否?”

“朕信。”肃清帝手指轻轻地叩在案桌上,若有所思,“还记得之前传得沸沸扬扬的贞节牌坊一事吗?朕这位姑母,真真缺德,为着昔日宋国公拒婚一事,记恨到如今,朕怀疑,是太妃出宫入府之后,她才收买净心的,那净心可说过她都给大长公主送过什么消息啊?”

吴大伴道:“回皇上,送过,送一次得一次赏赐,例如王府来了什么客人,王妃去跟谁见了面,与什么世家夫人来往,说了过些什么要紧事,还有她得赏赐最多是承恩伯府那事,大长公主让净心盯着王妃可有去承恩伯府闹事,还有承恩伯府那两个从梅山来的女护卫来王府说什么,都一一告知。”

“承恩伯府!”肃清帝眸色冷下来,“朕听说梁绍中意的那花魁,是顾驸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