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巷子里的路没有修缮过,是泥土路,坑坑洼洼的,她的脚当时恰好在一个浅坑里,是以轮椅过去的时候她的脚面没有受到多大的力。

裴云之仔细端详着那只白皙的脚,确定没什么事,才收回视线。

他周身的冷气散去了不少,阮锦宁又想起了之前的事情,重新恢复了高冷的表情。

裴云之:“……”

他无奈道:“娘子,可否给为夫这个犯人一个自我辩护的机会?”

他如此卑微,阮锦宁反而不好再发作:“你说。”

裴云之叹了口气,娓娓道来:“我与嘉阳从小一起长大是没有错……”他和嘉阳郡主自幼相识,那时嘉阳郡主是被送来宴京的人质,小小年纪就远离父母家乡,来到了这完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虽然贵为郡主,身边奴仆成群,锦衣玉食,可她的心中没有半点安全感,终日惶惶。

而裴云之虽然是土生土长的宴京人,还是当今最盛宠的舒贵妃的儿子,可受宠的是舒贵妃,并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