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力的躺在案几上,不再试图遮掩自己的身躯,只是双眼呆滞无神的看着房梁。

但当他感受到蘸满石油的麻布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滑腻感,张让眼角还是有些湿润。

本相殚精竭虑一生,只为报韩王之恩。

却先落得大王整日提防,又闻大王先降,如今又被如此折辱摧残。

本相,苦也!!!

又是一刻钟后,嬴成蟜终于抹好石油,松了口气,随口吩咐:“为张相解绑。”

几名家兵赶紧解开了绑着张让的绳索,摘下了张让嘴里的麻布。

“呸!呸呸!”吐掉嘴里的唾沫,张让强撑着剧痛的身体趴下案几,跪倒在嬴成蟜面前,努力发出声音:“张让,但求一死!”

但张让本就大量失血,又被嬴成蟜折腾了半晌。

如今突然起身跪倒,大脑供血严重不足,话刚说完就又一头栽倒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