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着韩恪相对而坐,嬴成蟜亲自为韩恪斟满一爵酒,笑而开口:“是韩兄过于自谦才是。”

“身份从来都不是制约俊杰的枷锁,若能力不足,便是嫡子出身也会如困于笼中之雀,难得自由啊!”

嬴成蟜是在暗示他自己。

只要韩恪接上一句,嬴成蟜就会顺势说出自己在秦国过的不如意。

虽然嬴成蟜还没决定是否要诈降,但不影响他提前为诈降做做铺垫。

韩恪轻叹:“身份怎么可能不是制约俊杰的枷锁呢?”

“家父俊杰如斯,明知道大韩已是行将就木、倾覆在即,却只因出身于韩国宗室便不得不为韩而战。”

“韩某每每见家父为国事忧愁都倍感心痛。”

“因为即便家父思虑再多遍,有再好的文采,韩国的国力都无法将其实现。”

“徒呼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