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进车里,嬴成蟜又给了嬴政一个大拇指:“弟在雍城折腾了许久也只是做了些小事,大兄初抵雍城甚至尚未入城门就废了雍城县令。”

“还是大兄霸气!”

说话间,嬴成蟜已经熟门熟路的翻腾起了嬴政车驾内的抽屉。

嬴政声音有些复杂的说:“名不正言不顺。”

“弟无处置史仓之名,故而才束手束脚。”

嬴政这番话是在教育嬴成蟜,又何尝不是在说他自己呢?

故韩地新附、郑国渠即将完工,天下诸国仍因灭韩之事对大秦虎视眈眈,嬴政又要推行一项动摇大秦律法根基的新法。

桩桩件件事务极多,吕不韦每天处理完奏章时夜色都已深沉,嬴政虽无理政之权,但边学边看边思考的他用脑量不比吕不韦少到哪儿去。

国事如此之多、如此之重,他却不得不抛下咸阳事务赶来雍城,嬴政心中的宏图伟略更是无从施展。

这何尝不是因为名分与大义对他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