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空空荡荡,似有寒风不断灌入,呼啸而至将所有温度带走,徒留一片死寂,空洞。

陆子宴受伤最重的一次,是一年前在幽州查案,受到当地官僚的暗算,后背自左肩到后腰被敌人一刀劈下,刀口深可见骨。

那样的伤,也没让他难受成这样。

一个甚至根本记不清内容的梦境,却让他痛到夜不能眠。

……陆子宴隐隐明白,那是失去的痛。

因为他在答应退婚时,曾感受过。

可就算是跟那个姑娘退亲,也没有绝望到死寂的地步。

梦里的自己,是失去了什么,才会如此痛不欲生。

心里莫名其妙的一紧,陆子宴深吸口气,铺开宣纸,再度提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