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将人藏的严严实实,她亲自去那院子想看看是哪里来的天仙,将她儿子哄的鬼迷心窍,却连院门都进不去。

如何能不恼!

她恼的当然不是自个儿子,而是那个勾了她儿子的婢。

“去,”陆老夫人对着垂腿的婢女,吩咐道:“去前院守着,世子回府叫他过来一趟。”

也是碰巧,原本回京后日日早出晚归忙的脚不沾地的陆子宴今儿回来的早,听见祖母有请,连官服都没换,直接就去了后院。

见他进来,陆老夫人缓缓坐直了身体,浑浊的双眼看了独孙几息,到底爱怜之心占了上风,实在不舍苛责。

她幽幽一叹,道:“你若真舍不下那婢,那就把和晚晚的婚事退了吧,谢家强势,不肯女儿受委屈,祖母再为你另聘一位门楣低些性子绵软的贵女,好善待你那外室如何?”

直到现在,陆家几位夫人还是没想过退婚的事是谢晚凝决定的,一致认为是谢家人不肯女儿还未入门便受夫婿如此怠慢,勒令女儿不许接帖子再来陆府。

陆老夫人怜惜孙儿,见他确实撇不下那外室,无奈之下,也愿意成全他,本以为孙儿会欢喜的应下,却没想到才刚刚落座的人闻言猛地站起,赫然掀眸望过来:“婚期已定,岂能说退就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