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眸缓缓睁大,“你知道在家庙那几个月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若没有尔晴相伴谈天,她恐怕要被那监牢般的枯燥孤寂逼疯。

“……我知道,”陆子宴苦笑着点头,“我梦见过,我后悔了,晚晚,我悔之莫及。”

他后悔将人留在家庙,让花骨朵年纪的姑娘,变得沉默寡言,变得不爱言笑。

真是荒谬。

尔晴死的那样悲惨,竟然是只是因为她足够忠心,足够体贴。

足够对她好。

那样的孤寂绝望里,她一共就那么点温暖,他都容不下。

这就是他说的爱。

太荒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