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陆子宴去汴州前,我答应了他多去陆家陪陪他家长辈吗?”谢晚凝小声道:“总不好食言吧。”

提及未来女婿,郑氏面上微微一动,问:“算算日子,子宴去剿匪已经两月有余了吧,临近婚期,他可有给你来信,道何时回来?”

……来信?

谢晚凝心中苦笑,面上却道:“来过了的,这两日就该回京了。”

其实,陆子宴哪里会给她来信。

他们一起长大,从小就定下婚约,早些年他还会极为耐心的哄她,自他十二岁父兄、叔伯接连战死起,那一年间他迅速成长起来,从一个鲜衣怒张扬少年,转变成如今这副冷傲沉默的性子。

他为陆家的女眷们,撑起一片天,就再也不会是那个写信来哄她的小竹马了。

从此,只有谢晚凝追逐他的份,无论陆子宴去哪里办差,离京再久,都没有给她来过信。

她怜惜他扛起陆家压力大,从来不曾跟他抱怨,更没有朝他耍过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