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想在被陆子宴逼到这样的情况下,依旧可以自己做选择而已。

许是她笑容太难看,在话音落下的瞬间,手腕就被面前的人握住。

“不是为难……”似定下了决心,裴钰清没有再回避她的问题,紧了紧握住她的手,苦笑。

就连做梦,他都梦到过不止一次迎娶她的画面。

怎么会是为难?

没有人能知道他的彷徨挣扎,从见到这姑娘起,他就在挣扎。

贪念起时,他会想着人生得意须尽欢,不管把她交给谁,他都不会放心,担心她受委屈,担心她不被善待,他心尖上的姑娘就该自己妥善将人护在怀里,小心珍视。

可等冷静下来,他又会告诉自己,他这副病弱的身子骨不配奢求与她的终身幸福,真由着自己心意来,只会耽误她一辈子。

他年长她这么多,应该多为她着想,怎么能拖着她这样一个花样年华的好姑娘,入他这个无底深坑?

可偏偏,她还总要来说一些他死死克制的,连想都不敢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