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斯特里特被捆在了椅子上。

两只脚,一只胳膊。

他只有一只手臂能自由活动,用来饮水,吸烟,甚至扣自己发痒的地方——他面前是一张用来喝茶的小圆桌,对面坐着那黑发的瞎眼男人。

靠在墙角的姑娘抱着胳膊,一言不发。

这房间里用了不少松石蓝:无论灯罩、帷布、床单或瓷器——即使透过客房也能看出斯特里特家族曾经的主人颇有格调。

轻重不一的颜色,搭配副色系弯出统一而不算乏腻的弧度。

漂亮的房间,颜色也让人放松。

当然,亨利·斯特里特先生感受不到这一点了。

“先生,我想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仇恨——”如今,他也并不清楚罗兰的姓氏,不明白他和他之间有什么样的关系。

罗兰有必要解释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