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雅姆额外付了两个便士——额外给酒保。

因为玻璃瓶不允许带走。

可老柯林斯非要带走。

他非要。

所以…

罗兰这顿打还没挨上,先和萝丝笑了一路——边走边瞄那维持笑容和雅姆攀谈的柯林斯,瞄他那只塞在玻璃瓶里,像尾巴一样背在身后的胖手指。

夜色下,四个人踏着昏黄熹微的灯火,绕过反光的水洼。

像从来就没分开过的一家人。

然后回到住处,罗兰就被雅姆拧耳朵了——敲碎玻璃瓶花了好大功夫,她得确保不要碎玻璃划伤柯林斯先生的手指。

同时,还得立刻干这件事,找布,找锤头,免得这大先生忽然来一句什么‘我是男人’或‘我自己就行’,然后抡圆了胳膊,在门框上砸碎玻璃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