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范西塔特最终也没能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她和那些游荡的市民不同。

她不要便士、先令,不要金镑或任何有形的物质——她放飞了一个希望,现在,她想要从这世界的回响中听见希望振翅的声音。

罗兰不告诉她。

他要让她继续游荡,在眠时世界,在黑暗、无光、混乱可怖的风暴之地,让她得不到这消息,像行尸走肉一样仅凭那灵魂里偶然乍现的灵光维持自身可怜的存在。

他恶毒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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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来,令安妮·范西塔特解脱的可能只有两种。

罗兰重新戴上礼帽,注视着蹒跚而去的高大女人,看她路过那些惊恐散开的枪口和尖叫,垂首塌背的挪着自己僵硬的腿,一步步留下殷红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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