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一个起始点开始,任由扳手在视线中拉出一条长长的、由烈焰组成的直线——

他沿着这条直线笔直向前,大概走了两分钟,或者两个小时,或者两天、两个月。

斜晖消逝,银月攀升。

直到漆浓的夜幕漫起一阵时亮时暗的星斑。

温暖的阵风变得凉爽而俏皮,偶尔扫过他的耳朵。

然后。

不知不觉中。

他回到了原点。

曾站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