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茄淡淡烧着。

人也淡淡说着。

他们从伤势聊到各自的故事,一些琐事,对城市、人的浅显看法——更多是不满和同仇敌忾般地笑骂,说着说着,又聊到了各自的身世。

兰道夫好像清楚罗兰的过往,归于礼貌,他没有多谈。可是说起自己时,倒毫不避讳。

“我母亲在我三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兰道夫靠在沙发里,单排马甲解开了最下面的扣子,“她很羞愧,也许不仅是跟我父亲奔波而染上的风寒要了命。也许是羞愧,也许是。”

罗兰捧着茶杯,看不清兰道夫的脸。

他被雪茄的烟雾裹着。

“她羞愧怎么给丈夫生了个…”

兰道夫·泰勒停顿了一会,又叼上雪茄,狠狠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