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哀嚎声将吸食我们的脑髓!’

于是。

全城信徒。

遍地都是死碎的猫尸。

然后。

地狱就来了。

直到今天,梅森·莱尔也在感谢那座地狱般的城市,邪祟般传染蔓延的疫病。根植于心灵深处的瘟疫让偏见的人更加偏见,偏执的人愈发偏执——也正如此,他才有机会在一道道心灵的缝隙中,找出每一个让他能够腾空而起的羽毛。

在那群堆成小山,蝇虫如黎明的竖琴滋扰、扭曲着一具具僵死之脸的小山里,梅森·莱尔捡到了‘它’。

一支水晶玻璃瓶。

他认为那是水晶,也许是玻璃,或者透明的钢铁,凝固的黏液,女人的眼泪或男人的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