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静地站在那里,衬得歇斯底里的王靖康像个疯子。

“因为宴王于我,就像我之于你一样。

我们都身陷囹圄,但宴王想杀我,易如反掌,我想摆脱流放却难如登天,所以我选择帮助他。

而我想杀你,亦只是在一念之间,你想摆脱我的掣肘,绝无可能。

但有一点我们不一样,我只有宴王,但你可以两头押宝,这一点起码你比我强多了。”

王靖康不解地皱着眉,因为疼痛而扭曲的五官尚未彻底舒展开来,“什么意思?”

“鸡蛋不要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这是街头的文盲老妪都明白的道理。

你身在流放途中,别说谁真的造反,就是随便遇到几个横点子,你说你是新帝和太后的人,别人就能饶了你?

宴王、长平王,还有接下来咱们路过的每一个地方的州级、甚至是县级的官员,哪个不能轻而易举地摘了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