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昨天不是跟你汇报过了吗,承光是坐飞机回来的,手机打不通也是正常……”

此刻敢说话的,也只有四兄妹中的小师妹唐雨了,她努力回想年轻时候自己跟大师兄撒娇的状态,但到了这个岁数实在太难了,所以她的话听上去只是声音很小而已。

唐巽怒道:“非得坐什么飞机!御空回来不行吗!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坐飞机!”

三位长老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全部低下头,再也没人敢做声。

唐巽依旧气得面色发紫,自顾自在祭台上踱来踱去怒吼道:“要是等人家张宏发、李剑臣亲自找上门来可就是另一码事了!竟然去杀因果之子!他到底怎么想的!到底怎么想的!”

最后这六个字如同天崩地裂,大乘期的威压仿佛将苍穹都撕裂一般,几十里外的林间飞鸟都被纷纷惊起。

唐巽突然停止了踱步,扭头向南方的天边望了过去,三位长老也同时注意到了那股让掌门人停止怒吼的气息波动,一同侧目。

天边一个御空的人影以极快的速度迅速清晰、变大。

就在一瞬间,那人就带着一道暗红色流光落在了祖祠祭台之上。

这是一个身穿西装带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子,相貌平平,但身上却散发着合体期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