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两位的关心真低调,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你有什么资格指责你的父母。”褚老夫人自褚韵智进屋之后第一次开口。

“我是没有资格指责您两位,现在韵峰铁了心要走,您二位对这个结果还满意吗?”

褚老爷子面色一滞,“那是韵峰自己的选择,跟我和你妈无关。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别把不属于自己的责任扛到肩上,除了让你自己累之外,没有任何作用。你和韵峰都有这个毛病。”

褚韵智平静地看着褚老爷子,郑重道:“爸、妈,我不想用阴暗的心思揣测你们。您两位看得比我和韵峰都远,我相信您二位当年有迫不得已的理由将陆一语和褚铭的事瞒了下来。可这件事已经过了将近三十年,事情也已经曝光,您给韵峰、陆一语、褚铭一个解释很难吗?您两位为什么宁愿让他们怪你们也要坚持瞒着吗?人心很脆弱,平时看似无所谓,但一旦伤了,就再难修复。您二位就宁愿看着韵峰和褚铭搬离望城去别的地方生活吗?”

“你觉得现在告诉韵峰他会不走?”褚老爷子说道:“你弟弟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你应该清楚,从他知道有陆一语这个人存在开始他就已经恨我们了!”

“那还不是您两位明知他的孩子另有其人的情况下,你们都不愿意告诉他吗?你们明明知道他对何非的感情有多深,还瞒他这件事。”

“你为什么不想想为什么何家的人宁愿让他们亲生女儿的孩子流落在外?你连这一点都想不通,居然任性、执拗的来我们面前大呼小叫。”褚老夫人语气很冷淡,她是个眉目肃清、寡淡的老人。

当她的语气刻意压下来的时候,多了一抹清冷与超然,仿佛不为任何事情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