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片刻,他又说:“但董爷当着尔爷的面亲口承认过,说就是他告的密。”

陈柔本想问既董爷没做过,又为何要承认,他是不是脑子有病。

但她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不管是不是董爷给日伪军告的密,在尔爷杀上门的那一刻,董爷都会承认的,不定还得嘲笑尔爷几句,激他跟自己打一架。

大家都是刀口舔血的社会人,大不了打一架,哪怕脑袋掉了也不过碗大的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嘛。

陈柔撇开了这个话题,却问:“你是被我的敲门声吵醒的吧,都没能好好睡一觉。”

聂钊说:“没关系的,我一会儿再睡一觉说法好了。”

所以他当时明明醒了,却不见她,还让邝仔出来打发她走?

这让兴冲冲杀到医院去看望丈夫,却吃了个闭门羹的陈柔心里有点不舒服。

她说:“本来我还想晚上再去看看你的,既你要睡觉,那就改天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