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伯年也同样厉声道:“仙台,不可放肆!”

邵仙台这才不情不愿撤去一身气势,低下头默默扒拉着碗中饭菜。

却不知凌、萧二人皆心中惊讶,前者震惊邵仙台如此年轻竟有如此威势,无怪能登上大器榜上四小宗师之列,而后者却惊异于卢怀远小小年纪便有这等魄力,明知自己师徒二人的身份,竟还敢主动出言挑衅,无怪能被凌霄云青眼相加,收入门下。

这一顿饭,萧伯年提出了不少在武道上的困惑,而凌霄云知无不言,没有任何藏私,侃侃而谈。二人其乐融融,相谈甚欢,反倒是相对而坐的邵仙台、卢怀远二人,相互敌视着对方。卢怀远先前早已吃了个八分饱,此时自有精力去打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而邵仙台饥肠辘辘,可剑道卢怀远不动筷子,死死盯着自己,也只是怒目相向,实在耐不住肚中饥饿,只能在心里默念起《南华真经》,以此来转移注意力。

察觉到二人之间针尖对麦芒,萧伯年到底还是心疼徒弟,拿起酒壶,给卢怀远也倒上一杯酒,后者忙推脱道:“萧道长,我年纪还小,不能喝酒的。”

萧伯年忍不住调侃道:“你身为枪仙高徒,怎么能不会喝酒呢。江湖传闻,你师父可是号称千杯不醉,你作为他的徒弟,想必酒量也不会差吧。”

凌霄云也跟着起哄道:“酒是圣人粮,卢小子,若想着以后在江湖上闯荡,不会喝酒可不行。”

见二人有些轻视自己,卢怀远扬起小脑袋,发狠似的说道:“喝就喝,谁怕谁!”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只觉辛辣刺鼻,整个喉咙好像火烧似的,忙撇过头去,全部吐了出来,伸出舌头,不停用手扇着风。

凌霄云见状哈哈大笑,促狭道:“卢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吃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