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鼎仁拍案而起,怒道:“混账,你在说什么胡话!”

王维义酒还未醒,如今接着酒劲,索性破罐子破摔,带着哭腔说道:“我不像大哥那般有本事,我没出息,让您老人家蒙羞了,既然爹这般嫌弃我,干脆让我好了,那日在花满楼,就改让军神一掌打死我,您老人家又何必向他低头认错。”

都说知子莫若父,王鼎仁知道次子对于上次在花满楼与飞隼营冲突,之后由军神出面调解一事仍是心有芥蒂,长叹一口气,柔声道:“天底下哪有父母不心疼自己的孩子,虽说你在外人眼中劣迹斑斑,不学无术,可你毕竟是我王鼎仁的亲生骨肉,我又怎会嫌弃你,更不会准你前往战场送死。我王家有你大哥撑着,就不会倒,爹如今所求,不过是你能好好活着。”

见王维义满眼泪水,王鼎仁一阵心疼,叹息道:“爹知道你心中委屈,只不过飞隼营那几个小子不一般,竟有军神替他们撑腰,我大楚毕竟不是梁国,同等品秩之下,文臣向来低武将一等,爹不过是个小小的太子少师,如何能与军神抗衡。”

王维义嘟囔道:“说这么多有什么用,不还是没办法替孩儿出气。”

王鼎仁脸色阴沉,咬牙道:“爹知道你心里委屈,也知道你对花满楼那个柳姓清倌并非真心喜欢,不过是想玩玩罢了。你放心,爹虽然不敢与军神作对,但几个飞隼营的小小骑卒,还是手到擒来,这次飞隼营随大军攻城,竟无人伤亡,只有癸字骑一位名叫陆武的骑卒死在了巡查的路上,你放心,爹最近已打通了各个关节,一旦再有战事,自有法子让那支癸字骑除名,替你好好出一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