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养神猛地一下窜起身来,惊呼道:“你说什么!”回想起义父的身体每况愈下,好似泄气一般,颓然瘫坐在椅子上。

于贵焦急道:“二公子快些走吧,老爷还有些事要交代。”

江养神抹了把眼睛,躬身到:“侍郎大人恕罪,下官先行告退。”

章铜山朗声道:“贤侄莫要太过伤心,赶紧回去吧,若有用得着本官的地方,只管开口。”

江养神抱拳谢过,也不管于贵,一把冲了出去。于贵毕竟在江府侍奉了多年,人情世故自然明了,替二公子道了声谢,也匆匆离去。看着二人远去的身影,章铜山自顾自说道:“庆阳城要变天了么。”

虽说心中焦急万分,生怕见不到义父最后一面,但江养神也不敢在闹市之中策马狂奔,好在兵部离江府不远,他又有武艺在身,飞檐走壁,很快便返回家中。

刚推开门,一阵浓郁的草药味扑鼻而来,江清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呼吸微弱,江财跪坐在床边,早已泣不成声。

江清艰难的转过头,看了看匆匆赶来的江养神,笑道:“养神也回来啦,也好,你和财儿都在,为父有些话要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