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度摁着沈京墨坐下,“你休息会,这儿交给我来处理。”

沈京墨万般不情愿,却也不敢多话。

等她坐好,裴度扯了扯西装领带,毫无表情的看着唐家长辈,“叔叔伯伯们担心的无非是自家的那点利益,担心唐家以后没了裴家撑腰,你们打着与裴家结亲的招牌拿下的那点资源会像煮熟的鸭子一样飞了,同时你们屈居于唐伯父之下二十几年,想必早就有了拉他下马取而代之的心。”

“但我奉劝你们,唐伯父手中的那点股份终究有限,谁能当家做主跟实打实装进口袋里的金钱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自古以来,皇位就一个,兄弟又那么多,你们非要整个你死我活的话,我管不着,这协议我可以让清欢签,你们想要的我也都满足,但走出这扇门,从此商场如战场,你们几位但凡与我裴家相干的领域,咱们都各凭本事,到那时,你们别怪我不念旧情。”

句句无关离婚。

但句句牵扯利益。

唐云帆和唐云济面面相觑。

裴度这话听起来感觉好像毫无杀伤力,但细想之下却又后劲十足。

在南城,谁敢与裴家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