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墨跌坐在地,她感觉胸口像压了千斤重石,让她喘不过气来。

直到门口吴妈再次催促,沈京墨才起身推了陆景明一把,“我不知道你说的林沈两家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你说的沈澜衣是谁,你不必试探我什么,在我心里,裴度和小景一样重要,我无力阻止你对裴度甚至是裴家做什么,但我也绝不成为你捅向裴度的那把刀!”

“看来沈小姐是拒绝合作了,那你自便。”

陆景明没有丝毫迟疑,推着轮椅从阳台离去。

门口吴妈一催再催,甚至已经找人去拿开锁的钥匙了,沈京墨赶紧拉好窗帘,把椅子放回原处,以最快的速度换好旗袍后,又从陆老太太的梳妆台上拿了一根新中式黑檀木发簪,简单的扎了个侧马尾编发,又拨了一缕刘海挡住额头被茶杯砸到的印记。

镜子里的自己,眉眼间的那股妩媚突然像极了画上的沈澜衣。

难怪小舅总爱盯着她这张脸发愣。

原来是故人之子,难怪有故人之姿!

吴妈再砸门的时候,沈京墨喘着气打开门,故意把小肚子顶起来,有些难为情的说,“我有点胖,实在是糟蹋这件旗袍了。”

陆老太太看到这一身旗袍装扮的沈京墨,眼里有几许诧异,诧异过后又多了三分莫名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