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墨立刻松了手。

“裴度,我以为我们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中午才说好的事情,晚上怎么就又找来了?

的确,白天沈京墨的那番说辞让裴度动了恻隐之心,想着弃我去者不可留,成年人的爱情一旦终结,最好的结果便是两两相忘再无瓜葛。

“说清楚了吗?”

裴度抬手,宽大的手掌推开这扇半关的门,再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不愧是南城一号顶尖的江景大平层,这房子不错。

裴度连鞋都没换,走进去后径直来到客厅沙发处,坐下,翘起二郎腿,左手随意的摊开,右手抬起,用中指指腹轻挑了一下眼镜。

沈京墨这才来得及仔细凝视。

他不再是白天那个身穿带血病号服颓废丧气的裴度,此刻的他穿着一身深灰色的西装,同色系的马甲里,是一件白色的衬衫,系一条缎面黑的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