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清帝微微怔了一下,杯子重重落在御案上,吓得一旁吴大伴连忙跪下了。

肃清帝语气里更添了愠怒,“你曾是收复南疆的元帅,朕问你,出了这塌天大祸,问责了战北望,身为成凌关主将的萧承是否能免罪不受惩处?”

谢如墨迎上他透着薄怒的眸子,回了两个字,“不能。”

肃清帝厉声道:“既然如此,为何多牵扯一个人下来?你要搞清楚,在西京没有派遣使者前来质问此事之前,朕都不愿意提这事,更不会惩处萧承和易昉,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应付西京,朕知道你不喜战北望,他和你的王妃曾是夫妻,你不喜他朕能理解,但你身为商国的亲王和官员,就要为懂得为大局着想,而不是趁机踩你憎恨的人,甚至不惜来顶撞朕,你真是让朕很失望。”

谢如墨不卑不亢,道:“微臣这样做,和私人恩怨无关,战北望带兵前往鹿奔儿城的时候,萧大将军还重伤在床,生死未卜,他作为成凌关的主将,确实需要负上责任,没有再三约束不许他们杀降屠平民,但如果中间没有战北望,他要承担的罪名就是决策错误,用错了人,西京抓住这一点,就会逼迫我们杀了萧大将军平愤。”

肃清帝眸色一厉,“那他是真用错了人,没冤枉他。”

谢如墨反驳道:“有冤枉,他用战北望,没用错,战北望确实烧了粮仓完成了任务,犯错的是易昉,易昉是战北望带过去的人,她甚至都不是成凌关的将士,就算让战北望去鹿奔儿城是萧大将军的命令,但用易昉的人是战北望,他可以不点易昉去的,微臣认为,是战北望和易昉在战场有了首尾,想给她一个立功的机会,这才带着她去的,所以战北望需要负很大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