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自己这辈子大概也就这样了,三年丁忧之后,要么是御前侍卫,要么回到京卫,甚至有可能被调去守城门。

前途可以说是一片灰暗,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松了口气。

只是这口气松了没两天,又得紧上了。

二婶依旧坚持分家,父亲躲着不管事,大哥没了大嫂也失去了官身十分颓废,王清如那日日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还有易昉依旧躲在吉祥居,不愿意帮衬半点。

因着早前发卖了很多下人,将军府显得冷冷清清的,不是府邸,也没有家的气息,像一座死寂的坟墓。

他只要踏进大门,那种压得喘不过气的感觉既会袭上,往前一步,溺水感窒息感扑面而来。

他知道不能这样下去,但是,将军府还有什么希望?他还有什么希望?

他喝酒,醉了之后倒头就睡,在书房里两天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