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绍半边脸都麻了,耳朵嗡嗡地,眼前黑了一黑,好不容易才用手撑住地面,却不料又一记耳光抽过来,他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

“绍儿!”梁老夫人和承恩伯夫人一同喊了一声,但承恩伯夫人却不敢过去扶,只有梁老夫人气急败坏,“来人,快扶起世子。”

府中的下人过去把梁绍搀扶起来,他却已经晕头转向,几乎站立不稳,双腿都是发虚发软的,只是嘴里却发出了虚弱的怒吼,“北冥王,你欺人太甚!”

这一怒吼,便满嘴都是血。

梁老夫人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冲淮王道:“王爷,你是故意叫他们来欺负伯府的吗?”

淮王看到自己女婿挨打,虽不觉得心疼,但也暗暗觉得此事要闹大了,心里想着如何阻止,听得梁老夫人这么一质问,他下意识地就想摇头。

但谢如墨却冷冷地先开口,“皇叔,本王与伯府的事,您最好少管,听闻堂妹动了胎气,是否应该叫婶母去看看?”

这是谢如墨给淮王的面子,他只要问自己女儿的事便可以了。

但偏偏,淮王却出口和稀泥,“侄儿,应该是一场误会,给皇叔一点面子,有话好好说,好好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