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她在场,定要指着他的鼻子痛斥,管他什么劳什子亲王。

沈万紫只觉得,这件事情的恶心程度,已经到了她平生所见的最恶心最恶心,没有之一。

那燕王也有四十了吧?这糟老头子是怎么想得出娶她的?

宋惜惜顾不得她,只安抚了表姨,等她情绪好了些,才同她说自己如今的事。

燕王妃拉住她的手,哭着说:“你和离的事,表姨是知道的,你上战场的事,表姨也知道,日日操心怕你……所幸如今一切都好了,你觅得良婿,表姨心里才没有这么难受。”

她长叹一口气,那枯青的脸夹杂灰白,“都是表姨害了你啊,怎么会给你说了这么一门亲事?我日日做梦,梦到你母亲来责备我,她在天之灵恨我至深啊。”

说着,她又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