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头有些忐忑不安,因着梁绍早几日去王府闹事,她总担心王府的人上门寻罪。

这等了几日,也没见人来,今日听得禀报说北冥王妃来了,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

她担心的是,自己儿子仕途眼看是光明一片,但听得消息说如今御史台准备参他,如果再加上北冥王府也来问罪,御史台再以此事做文章,那么参他的奏本只怕如雪花一般飞到御前去。

御史台素来是闻风上奏,但这一次压了好几天,都没有上奏本,这使得她提心吊胆起来。

承恩伯夫人心怀忐忑地先道歉了,“早几日犬子不懂事,带人到王府去打扰了王爷和王妃,妾身在这里给王妃赔罪,王妃莫要同他一般见识。”

宋惜惜这一次的态度没有上一次好了。

“世子饱读诗书,出身伯爵门第,更是天子门生夺得探花郎之荣耀,只是年少得志切忌的便是目空一切,任谁都不放在眼内,迟早闯出大祸,坏了自个的前程。”

承恩伯夫人面容僵了僵,“是,王妃所言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