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还劝他,说你不需要熟记,不是有律法书籍可查吗?再说大理寺的主簿那都是清清楚楚的,有什么问他们便是。

他却认真地说:“身为大理寺卿却不懂律法,岂不是渎职,要么不做,要么做到最好。”

宋惜惜还笑了一句,“皇上很恼你吗?为什么给你去当大理寺卿?这大理寺卿除了复核案件,也审理权贵官员的案子,那可是得罪人的差事。”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但是分明看到谢如墨眼底沉了沉,只是他很快便笑着,“你不懂了吧?论威严,除皇上以外,舍我其谁?我这一身的杀戮才镇得住那些魑魅魍魉。”

他抬起高傲的头颅,“再说,六部九卿至关重要,他是信任我,才会委派我出任大理寺卿。”

说得如此傲然,出门的时候还是耷拉个脑袋,感觉都要哭了,嘴里继续叨叨念着律法。

她坐在案桌前,想起这一幕,不禁扑哧地笑了,手中的笔一划,力透纸背地扫了过去,得嘞,这张纸作废。

不能想男人,想男人对日常生活以及工作有极严重的影响。

就在宋惜惜弄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却见陈福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一双小短腿近乎都抡圆了,进书房喘了一口大气,激动地道:“姑娘,来了一位客人,说是您的大师兄,叫沈青禾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