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想什么,当父亲的哪里能不清楚?他是嫌丢人了。

齐尚书坐了下来,没有离开,离开这里,他出去就要面对宋惜惜。

他如今连任何人都面对不了,也不想面对。

他已经叫了管事去找广陵侯,问问到底有多少人知晓父亲去南风馆的事,在没有答案之前,他哪里都不去。

如今他不管是走到哪里,哪怕是一个人躲在书房,都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

良久,他声音干哑地问了句,“为什么啊?”

他已是带着哭腔,方才落过泪,鼻子是堵堵的。

被褥下,一动不动,仿佛连呼吸都没有。

“您若是连我都面对不了,您怎么面对其他人?”他声音里带着哀求,“起码让我知道为什么,事情闹出去之后,我也好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