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童远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时,天上的月亮已经是升得老高了。而在他刚踏入到自家的院门之时,一只冰冷的手掌便是不知从何处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一整天的,你跑到哪里去了?!”是银月有些愤怒的声音。

“额,额,唔,唔……”童远想要说话,但银月的手掐的很紧,他只能发出一些自己都无法分辨出的短音来。

一只看似柔弱的小手却能发出如此大的力量来,即便是劳鸿的那只大手,也无法对童远造成这般强力的压迫感,强到童远自认完全没有从中解脱而出的可能。

看着童远渐渐憋红了的脸蛋,银月的怒气消去了一些,这才将手放松了下来。

“咳咳咳……”童远捂着自己的脖子好一阵的咳嗽,这才算是慢慢的缓过劲来。

“唉哟,我的银大小姐,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的说吗?非要一上来就掐我的脖子。”童远刚抱怨了两句,就见夜色中银月的眼神逐渐的不善起来,赶紧的闭住了嘴巴,又是一阵咳嗽。

“哎对了,你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头还疼吗?”经过了一阵咳嗽的掩饰后,童远终于是找到了可以化解银月眼神中不善的方法来。带着十分关切的神色去看银月,这倒不是装的。

以银月昨夜的表现来看,童远也是猜到了,昨夜的银月大概是第一次喝酒。一想到她本是一只妖兽,在体质上与人类也不知道会有些什么不同,在醉酒了之后,会不会有什么超出人类的正常反应来,也是不得而知的事了。所以在他问出了这句话时,确实是带着几分的真心实意的。

“下午,日落前,不疼了。”相当简洁与短促的三句话,既是回答,也表达着银月心中强烈的不满。只是在她见到了童远那关切的神色后,心中的怒气倒是消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