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想到,父亲竟然能大言不惭地说出这样的话来。

薛庚是父亲的孩子,可他们姐弟,也是父亲的孩子啊?

永昌侯皱眉看向玉姣,问道:“这有何不可?”

玉姣正色道:“琅儿被选上伴读,本是人人艳羡的事情,如今却在入宫伴读前一日,却因兄弟嬉闹伤了腿……”

“若父亲不举荐二弟,顶多落个教子不严监护不力的坏名声。”

“可若父亲举荐了二弟……难道父亲就不怕,外人揣测我永昌侯府,因为这伴读的名额,兄弟阋墙吗?”

“小孩子打闹而已,怎就成兄弟阋墙了?”永昌侯不满地说道。

玉姣无奈地说道:“我们怎么看这件事不重要,重要的是,外面的人怎么传怎么看,父亲,众口铄金……本来我永昌侯府,留下了一个伴读的名额,已叫人不快了。”

“难保不会有人,趁着这个档口,兴风作浪,叫我永昌侯府的两个公子,都无法入宫伴读。”

“若只是失了伴读的名额,倒也无伤大雅,动不了我永昌侯府的根基,可……陛下最痛恨的便是兄弟阋墙之事,若是让陛下知道,永昌侯府出了这种事情,还妄想送公子入皇宫伴读,陛下是否会担心,侯府的风气,影响到皇子们?”玉姣的语气平缓,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