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时的眸光微微一冷,她既无意,他从今日,便也断念,从此以后,绝不再沉耽往事。

薛琅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看到沈寒时正垂眸坐在那,身上的阴影在烛光的映照下,拉得老长。

薛琅轻声喊道:“先生?我阿姐呢?”

沈寒时抬起头来,看向薛琅,眼神已恢复了往日的清润:“人走了。”

接着他温声开口道:“琅儿,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薛琅的心中忐忑,走到沈寒时的跟前,跪了下来:“请先生训诫。”

沈寒时好笑地看向薛琅:“我训诫你做什?”

薛琅此人骨子里桀骜难驯,但……他只佩服一个人,就是沈寒时。

这一跪,是真心之跪。

他从永昌侯那,从未感受到的父爱,都是沈寒时给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