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谨珩接着道,“在家,我只是大哥的奴仆而已。我是和下人一样的份例,登记在册的,下人,做的也是奴仆的事情。”

桑婉牙齿咬的吱吱作响,“你接着说。”

温谨珩脊背直挺,头却埋得很低,一点都看不到他的脸,“大哥大我三个月,入府后,我的所有物品就都是他的了。他记恨我占了他的嫡子之位十余年之久,入府后便要求我做他的小厮,父亲允了,我便是了。”

桑婉深呼几口气,忍着去给永平侯府砸了的冲动,“接着说。你大哥让你做什么了,桩桩件件地说!”

温谨珩恭谨地答,“阿初那时没有满月,没有奶娘,父亲下了令,我是不可以出门的,先前的积蓄很快花完了,在府中全靠别人接济,我才勉勉强强将阿初养活,因此她现在才如此体弱多病。我只好做大哥的小厮,才能获得银钱。”

他回忆了一下,“父亲将大哥塞给了我的老师,他会将我拴在桌旁跪着给他写策论。”

桑婉忍不住了,“拴你?哪?”

温谨珩垂头答,“脖子。”

桑婉一挥手,他身上的铁链全没了,叹了口气跟他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

温谨珩突然抬头笑了,“姐姐与他自然不同,已经对我很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