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功夫之后,一个身材消瘦,头发花白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他一边吧嗒烟袋锅子,一边小声嘀咕:“公社里的牛每天要吃几十斤草料,要是借给别人干活儿,这草料不就糟蹋了吗?”

“爹,你是大支书,一头牛而已,用得着斤斤计较吗?”张桂芳拉着张支书的胳膊撒娇。

“吃不穷,花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你没看到现在咱们公社的粮食已经不够吃了吗?”

张支书出了屋子,正好跟李爱国和阎解成碰了个面对面。

张支书脸上立马换上热情的笑容,小眼睛眨巴眨巴:“两位,人民铁道为人民,铁道上的同志好像不白使社员的东西,对吧?”

他个头不高,嗓门却很大,说话瓮声瓮气的。

好嘛,这位是社员版的阎埠贵啊!

张桂芳给两人做了介绍,也算是巧了,张支书名叫张金生,跟三大爷的名字只有三字之差。

李爱国伸出手跟张支书握了握:“张支书,老黄牛是为铁道上干活儿,也算一个工,每天一块二毛钱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