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长哪有那么容易当上,我老爹干了那么多年,还只是个正司机。”

“早晚的事儿,不跟我似的,只能在鸽市混日子。”

王大奎替李爱国很高兴,抽出一根大前门,递给李爱国,拢手帮他点上,然后自个也点上一根。

想起自个的遭遇,在火光忽明忽暗,烟雾的遮掩下,他的脸色就跟吃了涩柿子似的。

李爱国清楚王大奎的心思。

王大奎跟前身一样,梦想成为火车司机。

只是。

王大奎的父亲在解放前曾替黑芝麻胡同的奎家管理过祠堂,在划定成分的时候,被定为【管公堂】。

管公堂和收学租也是地租剥削的一类,这是《怎样分析农村阶级》中的原话。

虽然王大奎当时未满十八岁,不用划定成分,但是成为火车司机,需要经过层层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