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份的西伯利亚,是流动的白桦林和凝固的白土地。

苍白的干枯的树干上布满不规则的褐色的疤痕,像怒视的狼的眼睛。

近乎原始的荒野中间或闪过一堆小山包,荒石摊上的乌鸦嘎嘎嘎地叫着。

紧邻轨道的一面坡上,白土地被风刮得秃了皮,露出班驳丑陋的黑土地。

车窗外荒凉的景致让人揪心。

李爱国斜靠在窗户上,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耳边响起了俄语广播,列车已经通过了新西伯利亚站,下一站是欧姆斯克客站。

距离目的地莫斯科只有两天时间了如果不能搞清楚信使所在的包房,便没办法展开行动。

李爱国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棘手的局面。

就在这时候,包房的门被人推开,随之而来的狂风刮掉了挂在窗户上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