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材厂东边的过道里,开了一家名为劳动的茶馆。

此时才刚上午九点钟。

茶馆内就坐了不少顾客,其中以老大爷最多。

茶馆的柱子上挂着意见簿和栓了一支铅笔,还有一支苍蝇拍。

一只手拿起苍蝇拍。

啪的一声。

桌面上那只还嗡嗡作响的苍蝇,顿时被拍扁在了朱漆斑驳的桌子上。

四脚朝天弹腾了两下,然后一动不动。

陈行甲看着那只苍蝇,再抬头看看手持苍蝇拍的张裁缝,此时脑瓜子里乱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