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拢了把头发,扶着额,就这样保持了良久。

苦笑得凄惨至极。

左手攥着报告单,紧紧的,用力到骨节泛白,单子都在颤颤发抖。

她凌苗,生而为人,自问不曾对谁有愧。

为什么这些糟心玩意儿,全净往自己身招。

老天就非得紧着她一个人折磨吗?

医院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不曾有一人在她面前驻足。

她在熙熙攘攘的医院里,拖着虚乏的步子。

一步一步,如行尸走肉一般朝外面走去。

走在医院一层的时候。